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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写:海的女儿( The little mermaid)1

  【大海的水又蓝又清,在大海深处,海最深之处住着海王及他的海类家族。海王住宅便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宫殿。】

  清透海水白沙覆盖之下,暗藏玄机。那里海水温柔轻拂面,歌声袅袅,旋律轻快。那里从没有伤心事,无论何时气氛欢快。是人类所不知的梦幻景色。

  “奶奶!

我在一块明橙的礁石上远远望见了奶奶。她背对我,坐于那块礁石之上,日光正从海面直射入水,一片璀璨,如梦似幻。更高处耀眼,海水翻滚,到这个位置只剩下一点光芒。她的长发银白,此时随着海洋吐息微微波动。各色鱼群此刻与她作伴,望见我正往这边游来,伏首,在环绕奶奶一圈后给我留出一个空位。奶奶发现了鱼群动作,礁石下没被遮挡的鱼尾轻轻摆动,回首,勾起唇角,对我露出一个属于那一辈人和蔼的笑。

  我破开水,在礁石前停下,一手撑礁石,鱼尾光滑,绕在其上。顺势轻盈一翻,便也坐了过来。 小鱼亲昵地在我手臂上蹭了蹭,我回头,抚摸了她。

  我与奶奶对视片刻,也笑了起来。

  “奶奶。”

  “我想探出水面,与姐姐们一般,去看看海面之上的、与海底与众不同的上层世界。”

我想看看与海底深处不同的世界。看看天是否像姐姐说的那般蓝,看看地面上的绿植,是否有不同的绿,看看夜市是否有母亲描述的那般喧嚣繁华,看看地面上的花是否有香气,看看与人鱼不同的人类。看云,看鸟,看日出,看日落,看陆地上的海……

  我沉浸于美好幻想之中,被一段轻柔的笑声拉出思绪。

  “哎,等你到15岁的时候,你就可以自己浮出海面,自己亲眼看见你想看的一切了。”

奶奶总是这样说。这样的话我听过百遍,姐姐说的,父亲说的,母亲说的,奶奶说的。往往那时,我便紧紧贴在奶奶的手臂上,凑过去,让她给我讲海面上的故事。我最喜欢这些神奇、奇幻的故事。

  尽管我听不懂,无法想象她描述出的画面。我没有见过那些事物,自然与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
  我仰头,水底海水清澈,我身旁的鱼吐出气泡,旋转着向上,徘徊,消失。只是这里的海水深不见底,幽深,静谧。

  我一言不发,沉默着望着远处的宫殿,在原地发呆。

  不知不觉中,时间悄然消失,等我发现时,奶奶已然离开。

  我百无聊赖的回到宫殿,到那片属于自己的花园上,心不在焉提起剪刀,修剪花坛里的植物。我将花坛修剪成一轮金日的模样,只栽种如残阳一般鲜红的花。其中缘由我也无法完全解清,大概是如母亲所说,太阳,温暖,美好。天地日月,其中日,热情激昂,光芒热量,生命的起源。出生,死亡,及重生。

  其实没什么好修的,那些植物每一寸都光滑圆润,颜色鲜艳。只是我总是喜欢用此消磨时间,也许思绪并不在其上。

  无聊的日子日复一日,只有我日日夜夜期盼浮出水面。所有人鱼好像都与我不同,并不渴望如此,最多也只是前几次比较惊喜。无论怎样,总是没有像自己一般,永远向往海面。

黄昏已然降临,虽然深海并无变化。只是我望见远处五个模糊不清的窈窕身影,五位姐姐手挽手吟歌直上,每当日落,她们总会这般,倚着礁石,或是在海面上欣赏我无法言喻的景色,或是伸出白皙的双手,向过路游船招手。

  我期盼长大。15岁,好像是那么遥不可及。

  公主的15岁生日宴到了。

整座宫殿处处拉上了鲜红的彩带,各色奇珍异宝均是尽数奉上。鲜花与藤蔓盘绕窗口,娇艳美丽。我沿雪白旋转楼梯而上,沿路仆人正装,伏首行礼,盛宴即将拉开帷幕。

  长桌之上精美锦布,无数白色蜡烛排成一列,红色的火光高昂,这时激情澎湃。蜡液融化,沿蜡烛边缘缓缓滑落,滴落在银色托盘。我与姐姐们及父王母后同坐,于长桌最后的位置,为今日宴会之主角。

  父王身着华服,此刻低头,正不紧不慢整理衣袖。看到我已然到来,放下手,笑了笑。

  我拉开椅子,坐下,双手交叠,乖巧的放在鱼鳞上,低头微笑回应父王,等待下一步安排。

  他向一人点了点头,那人早在静待,展开手中卷轴,举到眼前。不多时我的身后传来声音。

  “吾王之女今日已年满15,按法,将许已其权力、更高的身份、及荣耀。”

  ……

  余下的话我没怎么听,不过无非是些冠冕堂皇的话,其余姐姐们15岁时我次次参与,大致内容无它。我心跳极速加快,满心雀跃,无暇顾及其它。

  15岁,终于等到了这一天。

  我面上并无异常,不被察觉的勾起唇角,露出了一个极浅的微笑。

  宴会结束后,其他人悉数离开,而我则是跟在父亲母亲和奶奶身后,并未离去。

  我突然发现手有些无处可放,右手食指掐在大拇指上,紧紧攥住了手。

  “父亲,母亲,祖母。”我其实很少这样正式地喊长辈。

  我闭上眼,略带些紧张地开口,吐出已在心中排练数百次的一句话:

  “祖母同意年满15就可浮出水面。”

  “当然,祖母从不食言。”母亲略微弯下腰,认真的回答我。

  彼时奶奶也终于跟了进来,听到我们的对话后拍了拍手,立即有人簇拥上前。几人在我的鱼鳞四处贴上几只形状各异的牡蛎,又有另外一人插入,手上稳稳当当端一个花环。

  这又是什么?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些繁琐的饰物,只是奶奶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凸显出至高无上的地位。牡蛎紧紧粘在身上的感觉并不舒服,黏糊糊湿漉漉的,又软又滑,令我有些许的不耐烦;但是马上就可以浮出海面的喜悦使我压下了这份烦躁。

  我抽空仔细看了那花环,花环用清纯的百合花编织,白色的花瓣淡雅,黄色内芯向外渐渐晕染,花蕊一簇一簇分明。花瓣柔软绽放开来,带着点点雅致。

  奶奶从那人手中托起花环,我配合地将身体往下了些,而后感觉到有东西被轻轻放在头上。

“好了!很好。”奶奶向退开两步,绕着我游了一圈,看上去非常满意。

  “完美。”妈妈也由衷附和。

  “现在,你可以去看你一直想看的地方了。”奶奶笑着看我,眉目间似乎流露出一种欣慰。

  我放松下来,离开几步顿了顿,蓦然回首,向所有人挥了挥手,向前游去。

  向上,一直向上,我从不知道我生活的地方这么深。

  “噗——”冲出水面的清脆声响传来,与生俱来的本能令我大口呼吸空气。海面上的空气有些潮湿清鲜,带着特有的一股、人鱼习惯的深沉气息。我用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水珠,把头发往后捋了捋,缓缓睁开双眼。

  眼前的景象是我日思夜想的、海面上的情景。

  我眯起眼睛,向四周看看,最终目光锁定在一处凸起的礁岩。

  快速游去,我双手一撑,跳上去,坐在礁岩上。

  水珠顺着我的长发滴滴答答落下,其实这样的事从未发生过,我略微有些惊奇。

  将额前的一缕长发别在耳后,我抬头望向天空,忽然想起姐姐说过天是蓝色的,其实不是。此刻最后一抹天光正从遥远的云层上投射下来,向地平线靠近。远处云雾翻滚,从赤红到金红,到橘黄,到淡黄,晕染混合。颜色慢慢褪去,天色越来越暗。眺望大海,海面上波涛汹涌,闪着细碎的光点。水天相接,交相辉映,夕阳染了海。我盘在礁岩上的鱼尾波光粼粼,青蓝色的鱼鳞射出皑皑白光,如铮铮剑锋,雪亮。

  微风轻拂过我的脸颊,长发向后飘散。百合花的花瓣落了一片,掉落下来,被风吹到水中,而后越飘越远。通体雪白的海鸥擦着我的耳边飞过,速度极快,顺着海风,最后只留下一连串叫声和一个雪白的身影。两只海豚看见我后沉入水中,不多时倏地一跃而起,带出一连串水珠。落入水中,发出清脆叫声,环环激起涟漪。

  好像有些起了雾,我眯起双眼,模糊不清的,大抵是远处一艘硕大的轮船慢慢靠近。

  其实我从未见过在海面上行驶的轮船,只是见过意外沉底的遇难轮船。那些船我看见是都破败腐朽,只留下断壁残垣。厚重的白色海垢和青色苔藓纠缠不清,船锚半插在海沙中,被海草所覆盖,船帆折裂,好似一位长眠不醒的战士,均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
  待那船再靠近些事,轮廓逐渐被勾勒清晰,我足以看清其细节。

  那是一艘与我见过的沉船所不同的华船,深棕桃木,船帆高扬骄傲。灯火通明,无一不彰显高贵的气质。

  再近些。

  原来那些灯火都是明亮的灯笼,华船顺风前进,那些灯笼便迎风飘扬,迎风招展。顺风穿进我耳中的还有喧嚣人声,歌声,奏乐声。

甲板上拉着各色彩带,有船员在跳舞,乐师鼓琴,也有许多旁观者。肉眼可见的,那些水手动作笨拙,跳的并不专业,但却是热血沸腾,也鼓舞人心。也许是图个热闹吧,倒也有人捧场喝彩,称得上是人声鼎沸。

  船窗透亮,我躲在礁岩后,眨眨眼睛,船仓内的人似乎更多。

  船仓里的灯光更亮些,气氛活跃,如此便像一幅剪影。巨大沙发屹立在中央,那沙发很长,却只有一人。中间那人好像是他们的领头者,地位最高,最受崇敬。有极其多人绕在他身边,众星捧月,举杯,给他上酒,面色谄媚。这人什么来头?我趴在岩石上,一只手托腮,也不禁给勾起了几分兴致。

  再近些,我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。

  船仓内水晶吊灯,大理石地板。那人身陷在褐色软皮沙发上,大致是16、7岁的样子,寻了个惬意舒适的姿势,这架势颇为闲散,却令人移不开眼。着一身深蓝正装,裁剪精良的衬衫挽到小臂上,随意将外套披在肩上。与之截然不同的是皮肤雪白。头发有些长了,发尾卷曲,刘海凌乱地贴在额上。眼眸乌黑,毫无波澜平视前方,目光凛冽,带几分肃然静寂和清冷,如大海深处最深沉的海水。将头枕在沙发靠枕上,阖了眼,正闭目养神。又有人向他敬酒,几个小生端上几盘美酒佳肴,他便笑了笑,几分玩世不恭与匪气,眼中全无笑意。从容接过精美酒杯,目光落在其上,摇了摇杯中,全然是把酒杯当作了玩具。又多了一只伸出加入的手,停留在空中几秒,不知说了些什么,沙发上的人抽空抬眼望了眼他,眉目平静,唇边的弧度更深,同样抬起那只把玩酒杯的手,伸出,另外一人紧随他动作,两只酒杯在空中清脆相击,溢出了些许酒滴,他抬头,一饮而尽,火光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。从动作上可以看出,被人敬酒的模样极其流畅,十分熟练。

  我看得明晰,心跳好似漏了一拍,呼吸为之一滞。有他在,好像视线的焦点一定是他,也必须是他。

  只言片语从船窗的缝隙中渗出,有人称那沙发上的人王子,他们似乎是在为一人……庆生?看这常宴会的主角,我恍然大悟:今日是那位上层世界王子的生日。真是好巧,我与他的生日竟是同一天。

  有人从甲板上跳进了船仓,径自走向那位王子。几人笑容灿烂,嬉笑打闹,勾肩搭背去叫那人。他们向王子招招手,王子心领神会,点点头,起身后向对面的人欠了欠身,而后随着那几位水手离去,或者说,更像是被几位水手连推带拉地托了出去。后面很多人注意到后紧随其后,也跟了上去,身影消失在人群中,人潮转移到了甲板。

  没过多久,在甲板上我再一次看见了王子和刚才离去的几人,从面部表情和手舞足蹈的动作上不难看出,他们兴致极高,极其激动以至于面色红涨,在和王子说着些什么。王子眼眸垂下,半晌点点头,几人比了个ok的手势。

  “三——二——一——”

  甲板上突然传来了倒数声,声音极大,如雷贯耳,冲破了海浪啸声。几乎是所有人都探出了头齐齐望向甲板,无数浑然不同的声音汇集在一起,合成一个意外顺耳的声音。

  嘣—!

  巨大的声音震耳欲聋,粗略一数,100门大炮齐发。炸裂声极响,炸在耳边,我手足无措,下意识闭了眼。点点火星闪烁,旋转直上,于高空中自内向外蓦地炸开,泼泼洒洒犹如一朵巨大的橘红玫瑰,刹那间流光溢彩,残阳亮如白昼。绚烂的白光有些晃眼,却也夺目,我在烟火亮光中看见王子略微眯了眼,仰起头,双唇抿紧,耀眼的火光碎片映在他眼中,如万千浩瀚星辰。火光停留的时间极短,点燃后也只是一时璀璨,在最高点炸开,又如流星一般划破天际,散落下来,火星在半空陨落,黯淡失色。

  只在一瞬,霍然起了大风。

  风暴来得突然,正在我观察时刻,天色赫然沉了下来,乌云来势汹汹,阴云掩了余下一柱光。

起风了?要下雨了?我兴致盎然地想。奶奶和姐姐们都说,海面上起了风,一时半会就停不下来了。

  银白的电光从阴云最顶劈了下来,撕裂天空。雷电跃雀,如腾蛇般弯转扭曲直下,光芒万丈,却也刺眼。下一刻,雷声如约而至,直击耳膜,宛若铜锣猛敲,锣鼓喧天。我吓得一缩脖子,大脑阵阵嗡鸣。

  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掀起了狂风朔雨,飓风卷起高浪,白色的浪花飞溅。

  我立起上身,感受海风。原本温柔的海风铺天盖地袭来,霎时间冰冷刺骨,被卷起的浪花不断拍打在我的鱼尾上,我卷起鱼尾,从未感觉到过海水这么冰凉。

  奶奶说海面上起风的时候是对于人鱼来说最有趣的时候,海面上波涛起伏,海浪会荡起来,把你推过去,再回来,你不需要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浮起来、行走。不是高高的荡,是很温暖的荡,是海洋温暖的怀抱。

  有点冷,不太舒服,但还蛮好玩的,我把身体向下放了一点,基本除了脑袋就都在水里了,只留下手臂,两只胳膊交叠,趴在岩石上,静静看着华船内的众人动作。

  原本正在欣赏礼炮的船仓内人却是都惊恐万状,虽强压惊恐,眼底却是掩不住的骇然,不过肉眼可见的是训练有素,没有人惊叫或私下逃窜。我歪头看着他们,不知这么可爱的大海有何可怕。

  远处卷起巨大的水花,从下至上,自远而近,如张开血盆大口的妖怪。船身剧烈起伏,哗地一声,高高卷起的海浪冲进了船仓,再然后一波离去。

  我看着这一幕,大海攻击性极强,凶猛强悍,事情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。我的心高高悬起,喉咙口有点发紧,额角突突地跳。 没了,结束了。我轻舒一口气,悬着的心也得以落下。

我猛然发现,我为什么要替与我无关的人紧张?每年不幸遇难的船只商队数不尽数,虽令人怜惜,但那是遭遇天谴,没有委婉,我们没必要施以援手,冷眼旁观就好。

  咔嚓——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。

  我闻声抬头,看见了让人十分惊悚的一幕:一个更大的浪花径直扑进船仓,咯吱——船帆中部爬上极细的裂缝,向外蔓延。船帆以一个极度诡异的角度断了开来,被洪水猛兽吞噬卷走。船仓内人人惶恐慌张,生怕下一个被卷走的就是自己。

  天空又亮了,若隐若现的云层后高亮的极细闪电产生无数分支,直劈入海。华船孤立无援,独自立于缥缈虚无无边无际的海面。

浪花太高了,没有伤我,只是船仓内众人的无力我感同身受。

  闪电降临之处甚至出现了龙卷风,四处旋转,卷走沙尘,抽走海水,席卷了一切。海水凹陷,水中同时出现了极大的漩涡,海沙沉沉入海。

  嘭——!!!

  失了船帆的船无法再控制方向,被海浪带偏,横冲直撞。终于撑不住此等重任,船身破碎,彻底破损,四分五裂。海水从裂口争相蜂拥而入。船身负重,尾部渐渐下沉,如啸天骏马,生死之际的最后挣扎。有水手沉声指挥各贵族跳水自救,但是船身下沉地太快了,仅仅几秒,下沉过半。船梁压倒在人身上,有人的呼救卡在喉咙中,还未发声就被海水死死抵入汪洋大海,陷入茫茫一片的死寂,死神的怀抱。所有人重心偏移,被风撂倒,再无法起身。

  短短几分钟,宴会欢快场面不复存在。

  我找不到人潮中的他了。也许他已经就此离去,从此长眠不醒。

  华船已经完全被吞没了,就此消失,无影无踪,再无回天乏术。

  我看着成百上千生命消逝的场景,知道自己会离去,却对自己的命运安排无能为力,最后的瞬间他们是绝望的,但人总是脆弱的,即便再英勇神武。

  我就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些人徒劳无用的挣扎,不动声色,面上无一丝表情。天要亡他,与我无关。我不断告诉自己。

  亲眼目睹有人在自己面前挣扎却坐观上壁,是对所有人的残忍。我撇过头,不愿再看。

脸上一热,我突然发觉,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,自己落下了一行眼泪。人鱼落泪成珠,奶奶常说人鱼的眼泪不该在无用的时候留下。我仰起头,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,等那阵酸楚过后,就不会难受了。

  繁荣不复存在,身边突然静下来,只有雷电嘶吼声,我有些不习惯。

  坐在原地,安静了片刻,日落了,我想我该走了。

  咕噜咕噜。

  一连串极其微小水泡声在我咫尺之处响了起来。

  我有些惊喜的回过头,我想我还是不愿看到有人死去的。

  咕噜咕噜。

  哗——

  破水声传来,终究还是有人浮了上来。浮出水面的只有一只白皙的手,骨节修长,伸出水面后没多久又倒了下去,无力地垂在那里。

即将再次沉入水底后,终于猛地蓄力,冲出水面。

  是那位王子。冲出水面后他仰倒在海水上,得以得到短暂的歇息。当然,除了人鱼水性再好的人都不可能一直浮在水面上。没有说一句话,但那双眼睛好像在向人求救。

  我看着他,再坐不住。

  这是神的意思,我本不该违背。

  但面对这个人,我无法冷静。我破了例,我不能坐视不理。

  我做不到像面对其他人一样面对他。

  终于,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他,扎入水底,抱起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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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深入人心的童话总是有些奇妙的寓意。

  12岁生日快到了,想在11岁发表一些作品

  海的女儿的改写,其实剧情没有太多改变(我不确定自己打算怎么写所以先这么说吧),用第一人称"我"来叙述这个童话。

  不知道自己写的算不算好,希望有人喜欢

  我感觉写这个估计没流量……

  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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